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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男人见过的雪白秀足,她也说了她以后夏日肯定要打赤膊。她这些私密的地方他都逃避不了,都得眼看身受。那么相应的,也该让她适应他的身体构造和她不一样这件事。人只要想通了就好了。
一想通,沈缇整个人都轻松了。
再想到旁边躺着的这个,不算是女子,这是姐,是娘。
尤其一想到她刚才的举动近乎于“娘”,身体的状态神奇地就消失了。
很好。
连着一起同床共枕过两个晚上,到今天再起床感觉大家都自然了许多。
小夫妻一起过去给沈大人夫妇请了安。
沈夫人道:“带莳娘在家里转转,各处认认地方。”
沈缇应了,和殷莳一并退下。
觑着小夫妻离开了,沈夫人对沈大人说:“你看见没有?”
沈大人:“什么?”
沈夫人掩口笑:“跻云那眼睛底下,发青呢。”
沈大人也想笑,又觉得不合适,“咳”了一声,正色道:“新婚嘛。夫妻和睦,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做爹娘的,若真心为孩子,自然是希望小夫妻鱼水和谐的。
两个人相视一笑,起身去招待亲友。
沈家亲戚们大多从老宅那边过来,有些人在京城也有房宅,有些没有。也并不会说吃完席即刻就走,既来了,住个一两日再回去。昨天和今日,陆续离开。
沈家夫妻得去相送。
沈缇带着殷莳正式地在家里走了一遍,把各处地方都认了认。
差不多了,把殷莳送回了院子,道:“我再去父亲那里一下。”
殷莳知道他要去问银子和生丝的事,提醒他:“平心静气啊。”
沈缇道:“知道了。”
沈大人送走了两拨亲友,才刚回到书房,沈缇来了:“父亲,我问个事。”
沈大人问:“何事?”
沈缇道:“我们家与殷家之间的银钱往来,父亲与我说说吧。”
“咦?”沈大人有些惊奇,“怎想起问这个?”
沈缇:“我听说表姐带了一万两银子和一大宗生丝来的?”
沈大人蹙眉:“她说的?她如何说的?”
沈缇沉吟了一下,觉得没什么不能说,且她说的他也是认同的,便道:“表姐觉得我既已经成家立业,于这些事不该再一无所知,是时候该了解一下了。”
说的倒也是正理。
沈大人这才点点头,道:“我原想着,待你入仕一两年,再慢慢与你说的。”
年轻人没当过家,不知柴米油盐贵,不知人情世故更贵。一心扎在圣贤书里,常易自视清高。尤其翰林院那地方,就更容易孤高自赏。
有些傻年轻人甚至不喜欢户部,觉得户部的人满身铜臭。
沈大人是想着再等两年,先让沈缇自己在官场上摸索摸索,再慢慢教他。以免少年人目无下尘,跟他一说银钱事他反感。
“既你问了,那便与你说说。”
沈大人站起来,打开书房里的一个柜子,从中取出了两本册簿。翻了翻,打开着递给了沈缇。
沈缇一目十行地看完。
他这才知道,原来殷家年年都会给沈家送钱。
甚至十年前母亲带着他去怀溪那一趟,原来也不是单纯的回娘家。
他抬头问:“我家为殷家做过什么?”
托殷莳提前给他铺垫的福,他现在看到这些,虽意外,但情绪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