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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对她效果不好。但冯洛仪不想让沈缇知道,只侬语道:“没有你在的时候睡的好。”沈缇只当她撒娇,说:“用完了再与我说,我再给你合。”
冯洛仪抿唇笑:“好。”
她视线抬起:“这朵芍药开得真好。”
“是。我也很喜欢。”沈缇别开视线,“最近是花开时节,大家都在簪花。”
“这个时节可不就是这样。”冯洛仪很久没有看到沈府以外的世界了,回忆,“满大街都是簪花的人。宫里的芍药开了,陛下赐下来,各家都打听,谁家得了。”
“学士昨日去宫中便得了。”
“这会子便有了?今年宫中的芍药开得有点早。你这朵也是宫里的吗?”
宫里的芍药就开了那么几朵,其他的还得等几天才会次第开。刘学士是赶上了,才得了一朵。
其实是殷莳从怀溪带来的芍药开得早,可能是因为南北方有差异。
但这朵芍药是殷莳让他给冯洛仪的,被他半路侵吞了。沈缇含糊道:“不是,是别处的。”
他抬眼看到了榻几上的砚台,正好找由头转移了话题:“怎有笔砚?写什么了?”
“随便写写。好久没动过笔了,字都变丑了。”冯洛仪牵他到榻上坐,说,“我去看看茶,怎么还不来。”
说吧,转身出去了。
故意把沈缇一个人留在了次间里。
她那首默写出来的诗就压在针线箩筐下,露出了大半页,很容易看到。
这样,让他自己看到,总比猴子献桃似的托到他面前要自然。
第84章
冯洛仪从照香手里接过了茶,再进到次间的时候,果然沈缇已经捏着那张纸在读那首诗了。
见她回来,沈缇问:“你写的?”
“嗯。”冯洛仪给他斟茶,“下午闲来无事,随便写的。沈郎点评一下?”
沈缇道:“字还好,没什么变化。可能太久不作诗了,但意境还是不错的。”
字是身体的记忆,就算很久不写,乍一写生疏,但稍写写就恢复了。
太久不作诗,是说诗才退步了。她默的是她嫂子的诗,的确嫂嫂的诗才是不如她的。
但意境不错。因为嫂嫂那时候的确是过得幸福美满,即便欠了几分才情,但字里行间的真情实意表达了出来。那便是意境了。
冯洛仪坐在他身边:“你给改改。”
打开砚盖,还有存墨,略加水,冯洛仪轻捏袖口,纤纤玉腕,稍研磨便可用了。
沈缇提笔,改了几个字。
虽还是闺中诗,但用词忽然就精妙起来了。
冯洛仪赞叹不已。对沈缇的才华,她是真心佩服的。
她靠在沈缇怀里:“昨天听闻你升迁了,我给院里的人发了赏钱,大家都很高兴,纷纷来恭喜我。沈郎,你不知道我有多骄傲。”
沈缇嗯了一声,搂着她,轻轻抚摸她的鬓发,望着砚池里尚未干涸墨汁。
她给他红袖添香,她对他满眼敬慕,就连她写的诗里都充满对眼前生活的满足。
且夫贵妻荣,她为他感到骄傲。
他少年时对婚姻的想象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,每一条都实现了。
可沈缇心里奇异地并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感受。
就像升迁一样,对他来说,都是到了时候就该来的、就可以拥有的。
那他……究竟想要什么呢?
……
沈缇清晨起来穿戴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