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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好几层呢。尤其是女子的裙子,不像男子的长衣那样下摆开叉,坐、靠的时候就得注意裙摆。虽也有马面是前后有裙门的,但马面的裙摆还比普通的裙子大了一倍到两倍之多,并且得特别注意压褶的造型,那真的就得坐有坐相才行。
沈缇左右看看。
“?”殷莳,“干嘛?”
沈缇道:“想弹琴给你听,偏穿得不雅却做雅事,总觉得怪。”
殷莳要笑死。
问他明天都要做什么。
“就是作诗。”沈缇道,“高子望今天作了没有十首也得有八首。”
“高子望是谁?莫非是和你同科的状元?”榜眼见过了,状元殷莳记得是姓高的。
“正是。”
“原来还可以提前作好?”殷莳觉得有趣。跟中学时代考试前作文押题似的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你也作好了?”
“我不必作,都在脑子里。”
瞧这骄傲的。
但殷莳这几天读了他的诗集,真的明白了为什么别人一点不觉得他的骄傲不对,反而很欣赏。
你读了那样少年激扬的文字,再看那个作诗的年轻人,真的觉得他就该这样。
你不论是看他的诗还是看他的人,都能获得愉悦的感受。
沈缇等了好几天了,正好今天话赶话说到了诗词,趁机问:“我的诗读完了没?最喜欢的是哪首?”
殷莳逗他:“是下一首。”
沈缇顿住。
殷莳噗嗤一笑:“逗你呢。还没看完,我一天只读一两首。读诗这种事,不该慢慢来吗?”
殷莳用了十年的时间,适应了这个世界车马慢的生活。
就连书也要慢慢地读,不是前世几天读完一篇几十万字网文的速度。因为要是读得太快了,就没得读了。
慢慢来,代表着认真读,细细品。
而最爱的,却是“下一首”。是带着期待的翻开下一页,再下一页是吗。
沈缇硬压住后颈隐隐的热度,道:“正是。是我着相了。”
便两个人同处一室,也不可能永远有说不完的话。
睡前,两个人一个打棋谱,一个看书。
待在一个房间里,但谁也不打扰谁。虽谁也不打扰谁,可待在同一个房间里。
殷莳并不围着他转,不时时刻刻注意他舒服与否,渴了否,困了否。她自自在在的。
沈缇落下一子,抬头看了她一眼,也觉得自在。
殷莳合上了书,提醒:“早点睡吧,明天不是还要早起?”
沈缇便推开棋盘:“好。”
两人就寝。
在帐中低语。
“明天我能看见你吗?”
“若眼力好,或许能。”
“那么远吗?”
“我在河那边,你在这边。”
“噢……”
声音渐渐低下去。
正日这天大家都起得早。
这天有事,是不能等主人唤的,绿烟叩门唤沈缇:“翰林,该起了。”
沈缇一下就醒了。
殷莳也醒了,迷迷瞪瞪就坐了起来。
沈缇起身按住她肩膀:“你再睡会儿。”
殷莳便拍在枕头上了。
怎么还撅着睡呢,像条虫子似的。蛄蛹了两下,趴平了。
沈缇忍住笑,撩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