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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几卷佛经。因为这个,殷莳还想起来特意让绿烟去提醒了冯洛仪:“若要礼佛,多读读经,但尽量不要在像前闻太多烟。”
这提醒来得及时,因为冯洛仪这两天已经隐隐有胸闷恶心之感。
遂道:“替我谢过少夫人。”
她年纪轻轻就开始礼佛,安静读经,无事的时候便抄写经文。
照香都忍不住跟月梢叹息:“活似个老人家。”
月梢嗐了一声:“那能怎么着,连个串门的地方都没有。”
旁人家的妾室们还能互相串门,打个叶子牌什么的。沈家女眷太少了,就三个,两个是主子。妾只冯洛仪一个,真个连个串门闲磕牙的对象都没有。
转眼天气就热起来了。
殷莳已经穿上了葛布夏衫,真的轻薄舒爽。
沈夫人道:“穿出去,给她们看。”
为什么呢。因为殷莳的朋友都是年轻一辈。若也穿了葛布,定是长辈赐下的。殷莳这个却是沈缇自己的。
沈夫人也得秀秀儿子。
殷莳说:“这话可太像太爷了。”
婆媳俩一起笑。
入了夏,皇帝却生病了。
沈缇当然不会主动跟殷莳说这个。殷莳还是从沈夫人这里知道的。
“这几日都免了早朝。”沈夫人说,“总算能睡个囫囵觉了。”
就这个早朝的时间,半夜起床,摸黑出门,不到一定级别根本没这个资格。
有资格的官员被称成为朝参官。
一个年轻进士要奋斗很多年才能跻身朝参官的行列。
但是真的折腾人的作息。
沈夫人只在意沈大人能睡几天好觉,并不在意皇帝怎么样,或者朝会怎样。她换了个话题:“该裁秋衣了。”
一府里几十口子的人呢,不是说到了秋天才裁秋衣。而是春裁夏衣,夏裁秋衣,秋裁冬衣,冬做春装。
这样才能到了季节直接换上。
沈夫人与殷莳细说了府里裁衣的事情,把这个事情交给了她。
殷莳回去处理了厨房的事务,又与方妈妈碰了个头,接洽了一下裁秋衣的事。
方妈妈道:“这个布庄是咱们用了好些年的。”
她脸上带笑,殷莳也能看得出隐藏的紧张,知道必是吃了回扣,怕她新官上任三把火,烧了她的外快。
若真是少年夫人,年轻心性,常容不得这些。
殷莳道:“只要不坑咱们太狠,就接着用。”
方妈妈心领神会,忙摆手道:“必然不会。年年府里上下都是满意的。”
识趣就行,她是沈夫人陪嫁丫鬟,全府里就这么几个怀溪人,只要不过分,殷莳也愿意给她面子。
下午睡了个午觉,起来皮肤莹亮,气色饱满。
葵儿给她打扇子:“真热起来了。”
殷莳翻了翻,发现上次从书房拿的书也看完了:“走,去书房待会。”
沈缇那个内书房十分清幽凉爽,葵儿爱去的。便去包了新炒的瓜子,带给竹枝。
到了那里,果然凉快。
这么好的地方要是给殷莳,殷莳要天天在这里住的。
沈缇偏要跟她挤一张床。
最近真的热起来了。虽然中衣已经换了纱的,但怎么能跟只穿抱腹比。抱腹就是吊带的样子。
竹枝和葵儿、蒲儿在空地上嗑瓜子。
殷莳一个人在书房里。
沈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