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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,和冯洛仪想要的“好”是有偏差的。沈缇问了问冯洛仪的情况。
冯洛仪又像从前一样告诉他“都好”。
也的确是没什么差的。她落难寄居时,吃穿用度也没亏过她。她做了妾,也是锦衣玉食的。
下人们也不敢慢待她。
其实细想起来,真的算是“都好”。
只冯洛仪能清楚地看明白沈缇问过之后,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之后的神情,是轻松。
他是一个好人,冯洛仪知道,他把她视作了自己的责任。
但冯洛仪更知道,作为一个男人,他把他的爱双手捧着献给了小殷氏。
否则,以他之傲,如何日日弹琴给她听。
她听他的琴声,便听明白了。
何故心乱?
自然是凤求凰,思之欲狂。
好在,她有了孩子。
冯洛仪并没有因为有了孩子就傻掉。月梢的担心她看得十分明白。
只是生儿子、让儿子读书科考、为生母挣诰命,如今是她的信念了。
庶子是可以为生母挣来诰命的,朝廷允许。
一个身份卑贱的女人想真正改变身份,只有这一条可走。
即便这一次不是儿子,还有下一次,下下次,总归是能生得出来儿子的。
然后慢慢地、慢慢地熬。
这孩子有这样的家世,又这样有才华的爹,二十岁登科是没问题的。
她只要再熬二十年。
如今她硬吃饭、硬睡觉,坚持把身体养好,都是为了熬到那一天。
“今天还走吗?”她捏住沈缇的手问。
她的眼里带着期盼。
要是殷莳也能这样期盼他留下该有多好。
可她只会说让他今天过来陪陪冯洛仪。她说女子有孕易忐忑不安,需要人安慰陪伴。
她对冯洛仪尽心了。
她的好,他最知道。
“好。”他说,“我今天留下陪你。”
待到了就寝时分,婢女们退出去。沈缇罩了灯,转身却看到冯洛仪似坐在床边,有一个轮廓。
沈缇脱下中衣:“怎地还不躺下?”
冯洛仪有孕,秦妈妈吩咐了不可以把冰盆置于帐子里,只能放在帐子外头。
沈缇体热,在这里是真的必须打赤膊睡觉。
不过好在,在冯洛仪这里也不需要穿长衣长裤睡觉。他们二人真正有过肌肤之亲,哪还需要穿这么整齐。
在殷莳那里是迫不得已的。
终究睡觉的时候是穿得越少越舒服的。否则为什么殷莳总想让他去别处睡,他不在的时候她才可以脱了衣服睡得更舒服。
沈缇把衣服搭在架子上,准备放下床帐。冯洛仪却站了起来。
黑灯瞎火的,沈缇怕她踩空脚踏跌倒,忙扶住她:“是要喝水?我与你拿来。你别动了。”
“不是。”冯洛仪牵住他的手,低声道,“沈郎,我现在身子不便,秦妈妈和大夫都特别叮嘱了不可行房。”
沈缇道:“我知道的。”
殷莳也提醒过他了。她一个处子身,什么都懂。但一想到她甚至能想得到囤粮,又觉得不稀奇了。
她早就说过,她懂的东西颇不少,有些或许是他认为她不该懂的事。
沈缇说:“我就是过来陪你,你别担心,我不会乱来。”
冯洛仪没有说话,却牵着他的手拉他坐在了床边,她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