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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,鼻梁切割出了阴影。男人鼻梁高真的特别提气。赵禁城的额头也饱满,浓眉深眼,脸颊线条硬朗。
殷莳低头看他。
伸出手,指背轻轻划过他的下颌线。
所过之处,触感光滑。
成年男子,尤其是赵禁城这样眉毛浓密的男人,得新修过面的时候,才能这样光滑。
只要过一夜,就会有微微的扎手感了,特别快。
头发也干净。
一看就是洗过澡才来的。
他每次来的时候,都很干净整洁。
用了心。
赵禁城微仰着头任她抚触,目光幽邃。
“莳娘……”许是喝了酒的缘故,他的声音有些喑哑。
他去捉殷莳的手。
殷莳却收回手,端起刚刚斟满的酒盏,低头饮下。
抓住男人脑后头发,向后拉扯,俯下身去把这一口酒渡给了他。
酒入口,入喉,入腹,一路如烧。
赵禁城握住了殷莳不盈一握的腰肢,将她抱了起来。
……
葵儿许久没听见动静,问了一句“娘子,要添酒吗”也没有收到回应。
葵儿犹豫片刻,轻轻将槅扇门推开一线缝隙。
次间只有残酒,没有人。
通往内室的槅扇门紧闭着。
葵儿心脏怦怦跳,忙关上了门。
英儿抱着干净的被褥枕头来告诉四民今天住在这里。
四民正和何米堆等人一起吃饭。
大家都咳咳起来,仿佛被呛到。
只有四民嘴角压都压不住。
六娘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
何米堆就坏,安排铺位故意:“四民挨着六娘。”
男人们睡通铺。
这房间本就是男仆居处,但殷莳只有四个男仆,王保贵一家人单住,所以通铺还很宽松,再多几个人也不挤。
大家洗漱了吹灯歇下。
黑暗里六娘哼了一声。
四民忍住笑,道:“六娘兄弟怎么不开心。咦,今天好像没看见葵儿姑娘。”
六娘恼道:“她是内宅丫头,你管她干什么。”
四民道:“我看葵儿姑娘年纪也不小了,殷娘子这里也没什么合适的人,倒是我们家里有几个后生都还没娶妻。我想着回头请大人给殷娘子提提呢。”
原是故意逗六娘的,想看他恼。
谁知六娘翻个身给他个后背,闷闷地道:“你给她说个好的,要勤快的。她是娘子贴身伺候的,做不得粗重活计。还有人品得好,不能酗酒赌钱打婆娘,尤其不能打婆娘。”
大家本都憋着笑等看六娘笑话,没成想六娘憨成这样。
何米堆都忍不住道:“六娘,说什么蠢话呢。”
四民也道:“小六子,四哥哥我虽然与咱们认识时间还短,可也看得出来葵儿那丫头中意的是谁。人家是个好丫头,你要是没那意思,趁早别撩拨,挡了人家姻缘。”
六娘道:“我不是,我……”
四民经历过赵青和高长树的事,对这种事特别有气,踢了六娘两下:“你什么?”
六娘闷闷道:“我一个残缺之人,怎配得上她。”
何米堆道:“傻话。”
何猪子道:“你若配不上,她就不会看上你。”
刘可瘦道:“怪不得蒲儿问我你俩是不是吵架了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