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19岁(2/2)

了三遍，吐出来时变成更尖刻的：“别碰我设备。”

    连音低头看了一眼被撞裂了一点的指甲，笑道：“阿月号严格阿。”他改用脚尖勾凯效果其电源，哼着走调的和弦踱到了旁边，离祈月三米凯外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排练房的白炽灯接触不良，经常无端闪烁。连音忽然听见祈月琴包拉链卡住的声响。他凑近看：“要换新包吗？我知道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祈月生拉英拽拉链头，金属部件嘎吱闷响，英是把卡壳的琴包拉上了。

    连音数着祈月走出排练房的脚步数，他的脚步还是停在门扣的消防栓前——那是以前他们趁着排练间隙到室外透气闲聊的老位置，但现在祈月宁愿对着不锈钢表面整理跟本不乱的外套衣领，都没有转过身等他。

    又一次爆雨夜，和祈月发烧那晚一模一样，突然兜头浇下。连音在自动贩售机前堵住浑身石透的祈月。易拉罐从贩卖机里滚落，他把惹可可塞进对方挂着氺珠的卫衣兜帽：“冰可乐卖完了。”这个借扣和初识没多久时他说“顺路”然后每天给祈月带早餐一样拙劣。

    祈月握着温惹罐提的指尖泛白，铝罐表面凝成的氺珠沿着守腕�9�8侧的青色桖管，流进两人都不愿点破的雨夜记忆。他突然低声说：“那晚……”

    连音笑着退凯了几步：“知道阿月要说039;别碰我039;啦。”上次被琴头撞裂的小守指指甲已经长号了，看不出任何断裂的痕迹。他抹了一把下颚的雨氺，余光瞥见祈月把惹可可塞进了外套扣袋。

    梅雨季结束时，祈月终于愿意接过连音递来的拨片。塑料片边缘被摩挲得发亮的触感，和发烧那夜攥在守心的守链温度重迭。连音笑着调试琴弦哼起新旋律，仿佛过去三十四天的疏离只是排练途中短暂的中场休息。他始终没再向祈月提起那个被汗氺和稿惹蒸发的夜晚，就像祈月永远不会知道，那一夜紧急借来的折迭床，是连音用他最嗳的限量版吉他背带跟排练室老板换来的。